第85章

　　方白一时没明白母亲的意思，这家里装修搞好了为啥不回去住？非要多付房租住别人家，再说现在一装修，自己因为要还债身上不会有什么钱，没法在贴补母亲了。只是白霜雁还不知道儿子的窘态而已。

　　此时手机又响起，方白一看这个电话还是不能当着母亲面接听，只好又去了阳台，毛主任处事非常圆滑，在电话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只是让方白明天一早去公司一趟。方白一分钟不到就挂上了电话回来继续吃饭。

　　“什么事儿？”白霜雁问道。

　　“哦，公司还有点交接尾巴，我明天要去一趟。对了，就快去新地方报到了，家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交代我做，不然我怕一上班，才去没法请假管家里的事情。”

　　“你安心地上班就好，家里的事情原本就没指望你。我刚才……刚才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哦，这个你看着办，甲醛是对人体伤害挺大，多散散也好。”

　　“嗯……”

　　白霜雁不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往嘴里划拉着饭粒。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方白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公司，进门就看见林鸽脸色不渝地坐在那里，方白想起昨天江林的那些不正常的举动，不由得为自己这个哥们捏上了一把汗。

　　“小鸽子，怎么啦，是不是你江哥哥不要你了呀。”

　　“呸！没一点正经的，还是经理哪。”

　　“咦？我已经辞职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来上班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对了，毛经理说让你等他一会儿。还有，你知道昨天江林去哪儿了吗？”

　　方白一听她问这话，心中暗暗叫苦，江林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他难道没和林鸽说实话？就算扯谎了，那么昨天交代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知会自己一声？这下好了，方白也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这个……我让他帮忙去给于总家办点事，我家里不是装修吗，忙不过来让他帮我跑一趟。”

　　“这个我知道，只是他不让我陪着去，昨天一天没忙完，今天还要去一天，你今天没事儿怎么不去？”

　　“哦哦，那什么，真对不起这个怪我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懂移栽几棵树要那么长时间，还这么麻烦，早知道不让江林去了。”

　　“倒是没有怪你的意思，江林现在……他又要换工作，好好的自己小姑公司不干，非去个别的地方。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他那么上进呀。”

　　“这个我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江林一天到晚给他小姑看着也不是事，总没什么长进，这其实对他是好事儿，只是你们以后相处的时间不会像现在这样多了。”

　　“现在！呵呵，现在就已经捞不到人了，我看以后也够呛，趁早分手吧。”

　　“呵呵，你能舍得？对了，有个事情之前我忘记和毛经理交接了，既然你在这，直接和你说，你去办了吧。”

　　“唉……你都走了还不放过我，说吧什么事儿？”

　　“你下班去刘柳那里一趟，之前定做的沙盘有几个地方要修改，他们效果图已经用电脑做出来了，你过去看看改的对不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要求，要是没改好你今天一定要盯着他们搞好了才行。这个可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于总的命令。”

　　“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我真是命苦，这才放过假没几天，就把我一个弱女子往死里造。”

　　“行了行了，谁让公司现在我走了就剩下你一个年轻大学生，这事儿别人根本也干不了，只能让你去。再说以后我看你提升的空间很大，在公司好好干下去对你的前途有好处。”

　　“切～你人都走了，还给我画大饼，我就一个小白领，能混一天是一天。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这项目结束了，我一个小姑娘留在物业公司？我要是能回去原来公司就好了，至少大公司有发展得多。”

　　两人聊着快到饭点的时候，毛主任才回来，一看见方白就把他往外拉。方白心里一沉，毛主任脸色已经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毛主任带着方白跑了好远才找了一家小饭店进去，两人坐进了这家饭店唯一的一个包间里面。

　　毛主任要开啤酒被开车来的方白拒绝了，毛主任就自己倒上一杯说道：“按道理说工作时间不能喝酒，只是这事儿实在有点麻烦，我都觉得难办。方白我劝你最好还是和林总商量一下。”

　　“到底怎么了？我是真的不想和林总开口，一开口她……你也知道的，我被照顾照顾可以，但是不想欠她们家太多。”

　　“嗯，你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林总和小于总的眼光不错。”

　　“毛哥你就别这么说了，我这……你……”

　　“行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言归正传吧，买你欠款合同的那个家伙你也见过一面，就是刘豹。”

　　“他！”

　　方白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火冒三丈。毛主任似乎早已预料到方白这样的反应，也没管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欠款合同都被他买走了，我没见到他人，当然他也不会见我。底下人和我谈了一下，倒是没有十分为难我，就是说要按照合同办事儿。大概算了一下利息……嗯！这事儿吧既然是刘豹干的，那么就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于家了，所以方白你抗不下来。”

　　“这个刘豹……毛哥，我看还是别把于家拉进来，我只要凑足了钱到期还他就是了。”

　　“算上利息，到期的时候你凑得出来吗？”

　　“那一共有多少？”

　　“之前我打算卖个面子让他们收个最低利息意思一下行了。就像和超子一样，弄个几千块不白干就行。现在本金加上利息没个七八十万打不下来，对了，之前还有七八万口头的债务，这个刘豹不知道也弄不到手，不然更加麻烦。”

　　“本来我也是这样打算的，这两天我找人凑了几十万出来，原以为差不了多少，再想想办法就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合同上面的期限也不是同时到期，会在一个月后陆陆续续地还钱，时间最长的一个要到年底。也就是说你到年底一共要还上快八十万的债务，好家伙！”

　　这一下方白也是愁的不得了，一把拿过毛主任那里的啤酒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喝光，然后又倒上一杯。

　　“方白，之前的话我也都说了，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要不你再预支点我的工资，大不了我后面几年白干。”

　　“这个要是就几万块，老哥我直接就借你了。二十几万从公司账上划走可没那么容易，林总和小于总根本瞒不住的，到时候要问还不是就知道了吗。”

　　“毛哥，那么之前的那个钱是你借我的吧，公司账上就是划走几万，我想她们也会知道。”

　　“哈哈哈，我自己说漏嘴了。都是我私房钱，没事的，你不必急着还。”

　　“我还是打张欠条给你吧，这事儿毕竟是钱的事情不能马虎。”

　　方白不由分说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一张欠条递给毛主任，毛主任也不矫情，看都不看就放进兜里，然后举杯子和方白碰了一下。喝完酒说道：“我也是没出息，家里的钱都在老婆那里放着，毕竟还要养孩子，这事儿等你成了家就知道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林总她们商量，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了？”

　　“大概有五十来万了。”

　　“呦呵，我真是小瞧你了！你这都是和人借的？”

　　“嗯，和朋友同学借的。”

　　“实不相瞒，就是我出去借五十几万也没这么快，你可以的。那么言归正传，你手上有这么多钱，其实也就差二三十万，其实这个到林总那里也就是小意思了，当然你不肯就算了。反正事情还有转机，你一笔笔的还起码能撑一段时间。不过越到后面你压力越大，这个我也说老实话了，当年我也好赌，要不是老于总我早就不知道跑路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欠人钱被人逼债的滋味儿，我可是尝够了。”

　　“原来毛哥是有经验的，我也想过一开始我能借到钱，可是到后面能借都借过了，只能是越来越难。”

　　“所以之后的情况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要是旁人我能有点面子就算是欠钱不还也不至于做出点对你有影响的事情。现在是刘豹的话，这个事情就没法控制了，只怕还会变本加厉。到时候你和家里就会不得安生。”

　　方白突然想到昨天母亲提起要在出租房里住三个月，当时自己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多想，现在想想他突然意识到母亲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如果住在出租屋的话，那么倒是一个可以避开不必要麻烦的方法。那么母亲知道父亲欠债的事情倒是很有可能，毕竟她也住过城中村，难免有个把熟人朋友什么的，那么她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把债务揽下来的事情，毕竟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这里方白心里安定一些，要是后面真的开始有人上门逼债，自己还是不要住在家里为好。到这里又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辞职了，住在山河水一个都别想进来找自己。

　　“所以，你真的不和林总商量？”

　　毛主任的话打断了方白的胡思乱想，他提出让林叶秋出面来解决其实是方白目前的最优解。方白清楚这点，只是他羞耻于自己父亲的破烂事不能外扬，但是方白自己也知道到最后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说不定这事儿还是得找自己干妈解决。只是他现在还有一些希望，能拖一时是一时，再说就算是债务还清了，后面房票买房子的时候估计还是得和林叶秋开口借钱。

　　“再过段时候吧，反正手上还有点能应付不是吗。”

　　两人吃完了饭，就一起出门走没几步只见毛主任把手一指，前面一家中介公司说道：“这个就是超子的店，我们可以进去坐坐，超子说实话这人还不错，虽然毛病不少但很是讲点义气。”

　　方白还没说话就被毛主任给拉了进去。

　　超子昨天没打麻将，今天上午就来店里忙几个小单子。这才忙完就见到毛主任带着方白进来，连忙让到里面一间小会客厅。敬烟泡茶后，超子自己端着一碗泡面陪着坐下来。

　　“怎么？生意好到饭都顾不上吃了。”

　　“让毛哥笑话了，我这就是混口饭。怎么？这个老弟过来是不是想再把房票抵给我？”

　　方白笑道：“这个才赎回来，我再押给你岂不是脑子坏掉了。”

　　“唉，你还别说，我这里消息挺灵通的，你那事儿，我昨天就知道了。豹哥可不是好惹的，我估计你得罪他了吧。惹刘豹可不是好玩的，我看这事儿还是早了早好。我看毛哥的面子每张票多给你一万如何？利息就不收了，我直接买断，怎么样？”

　　毛主任见状连忙问道：“我说超子，这事儿你应该比我们有经验，就这个情况你也都了解了，给哥哥出出主意如何？”

　　“毛哥你就别抬举我了，我也就是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既然你问了我就说说，要说这个小老弟的问题很好解决的。”

　　“哦？说说看。”

　　“这写借款合同虽然被小老弟给顶下来，还有那些欠债小老弟都打算帮老方还钱，但是欠债人还是老方对不对？”

　　“对是对，可这不是废话吗？”

　　“毛哥这可不是废话，这里面区别大了。你想要是小方欠钱，那么他的征信就不好，毕竟那么多小额贷款在身上，都能查得出来。现在好就好在小方他没有这些，所以我这有个办法就是小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去办几张信用卡，可以透支这个信用卡的额度去还钱。”

　　方白一下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呀！这个办法好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想来自己征信不错办信用卡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刷卡还钱。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信用卡额度可以刷多少？够不够还？看到方白的脸色，超子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老弟，看来你也觉得这办法不错，其实你还可以申请个人贷款，那个额度高，虽然有点利息但是解决问题不拖泥带水，只是这个对你来说不是很好。”

　　“个人贷款？这个额度很高吗？为什么对我不好？”

　　“你这次的事情比较复杂，说实话豹哥盯上你了，一定有麻烦。你要是再去小额贷款，一是要找个担保，没有担保你就必须有抵押。还有既然豹哥盯着你，那么这个贷款的事情就最好别动。而这个信用卡是银行的，他没法控制银行，所以你就麻烦点多办几张卡，我这有poss机，到时候你来找我倒卡，每个月还个最低金额就行。”

　　“那我现在就去找银行办信用卡，反正这卡拿在手上只要不用就没利息，年费也没多少，等事情过去了我就全部销卡就行。”

　　“嗯，你办卡来我这里我找个熟人帮你办，一是帮人搞点业绩，而是你要是自己去办的话，那些都是新卡额度都是五千一万的，到时候没什么大用。我可以帮你把所有的卡刷刷流水，把额度提到最高，到时候你有个七八张卡可以刷出二十几万来，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方白想想这个主意不错，当即向超子道谢。毛主任听完起身就走，推说自己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方白就留下和超子讨论办卡的事情，聊到最后决定过两天方白专门来一趟，把卡先办到手再说，方白临走的时候又被超子拉住。

　　“我说小老弟呀，你那个房票我出八万一张怎么样？”

　　“哈哈，超哥这么多拆迁户你还怕收不到房票？”

　　“其实这个事情我倒是不急，就算拿了房票也要等到后面分房的时候才能变现，而且弄的时候手续很麻烦。我其实想和你合作另外一种房票。”

　　“另外一种房票？”

　　“来我和你细说吧。”

　　超子不由分说把方白又给拉出去了，他找了个茶馆的雅间给方白泡上一壶茶又摆上四色茶点。方白觉得这简直莫名其妙，怎么好好地还请自己吃茶，就坐那儿等着超子先开口。超子拿出香烟递给方白抽，这才开始说正事儿。

　　“方经理，你别奇怪，我原来也是住在城中村的，谁不认识你。”

　　他见方白没说话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了。

　　“现在这个社会呀，房地产发展飞速，开发商赚钱就跟天上往下掉一样。我超子哪，虽然在外面混，但是跟他们一样放高利贷的话，心没那么狠，根本干不了这事儿，所以只能干干房产中介。”

　　“超哥一看就不是那种人。”

　　“行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虽然干中介，但也是捞偏门的那种。你是世纪天成的经理，现在楼盘还没盖好，所以是我毛哥负责。但是后面一旦开始销售，我看这个营销方面还是得你方经理来负责。”

　　“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呀。”

　　“本事？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你们内部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毛哥对你的态度我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我说超哥，要是真的没什么事情我就要先回去了，我家里正在装修哪。”

　　“得得得，你坐下，我这就说正事儿。以后营销的事情肯定是你负责，世纪天成项目后面盖好了肯定会大卖，而且是摇号。”

　　方白这才听出来点意思，他已经想到这个一定是和赚钱有关。

　　“像世纪天成这种项目，位置好有学区，以后价格一定会大涨。开发商卖楼价格政府都有限价，这个房子拿到手就赚到了。所以等摇号的话，打个比方一百套房一两千人抢，基本没机会。”

　　方白这下子全明白了，这家伙是想从自己这边搞几套房源，拿出来给他预售卖钱，他说道：“那超哥的意思是……”

　　“方经理，这次老方算是把你给拖累了，其实这个大几十万的坑你是填不平的。你钱都是借别人的，马上还要套信用卡，后面你这个债务什么时候能还清？”

　　超子这话一下子把方白给说的心一动，但是动心归动心，他并不准备和超子合作，损害于家利益和名声的事情方白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而且拿毛主任的话说，后面只要房子到手，卖掉一套就足够还清债务了。

　　“方经理，你也别想着后面自己有三套房什么的，那个房子要拿到手还是要花钱买的，你现在欠那么多钱后面哪里还能弄到钱去买安置房？”

　　这个超子是早有准备，把方白的后路都想过了。方白觉得挺无奈，自己本来就想放弃那三套房的，被毛主任说的现在留在手上和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个我会慢慢想办法。”

　　方白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超子笑笑把茶水给方白续上，说道：“咱们两个合作，你负责搞房票，我负责卖。到时候二一添作五，我也不贪心，搞个十张房票出来，一张卖个七八万。咱们一人弄个几十万就行，到时候你房子也有钱买了，债务也能还了。”

　　“可是马上没几个月安置房就要拿了，这个世纪天成最快还得一年多能预售，时间也对不上呀。”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同意，等拿房子的时候你就先找我，我保证找个买主帮你先出一套到外面。拿到钱后你就再把那两套买下来，到时候要还是不够我就帮你先垫上怎么样？”

　　方白坐那儿想了好一会儿，其实也不用多想。这个事情压根就不能做，要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找林叶秋开口借钱。就算自己最后走投无路在逼不得已之下也还是去找林叶秋，也不会和超子赚这种钱。

　　方白听到这里也就全部明白了，连忙起身告辞。方白出来以后也不回公司， 而是直接去了刘柳那里，说好了的事情要帮江林去办。

　　进了店里面，方白立刻就把刘柳拉过去。

　　“上次定制的沙盘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这个你明年要的东西，我做好了都没地方放，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方案弄得怎么样了？”

　　“方案不是已经定稿了吗？”

　　“事情是这样的……”

　　方白把缘由说了一遍，刘柳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把电脑里面的方案调出来，这个可是于露已经拍板的。方白看看确实没啥毛病，而且做得相当好，没办法只好让刘柳自己想办法。

　　一切交代完了之后方白连忙回去一趟，看看工人干活。现在他心情好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已经找到解决问题方法。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明天就要去新公司报到了，先管好眼前的事情要紧。

　　到家没多少时间，工人已经把活干得差不多了。方白一来就让他看看才铺好的水管，然后打开水龙头试试水。

　　“小老板，明天就可以试试防水了，到时候你和楼下打个招呼。”

　　方白正答应着，母亲白霜雁已经回来了。方白见她心里有点虚，因为他以为母亲已经知道父亲欠债的事情，只好一直说着别的事情来分散话题，一直东拉西扯地到吃饭实际。

　　“你明天去报到，我听说还要培训，是不是封闭式的？”

　　“这个没有听说，就算要封闭培训我就先回来一趟。”

　　“嗯，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收拾。”

　　“妈，你好像巴不得我去培训的样子。”

　　“谁说的，我就是怕你没准备。不去也好，在家多舒服。”

　　“哦，吃过饭我要出去，有个之前公司的事情没了，我去看看就回来。”

　　“你不是……”

　　“怎么可能！就算是，我会和你说实话的。”

　　“我才不相信，你都离开好久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完没了的。”

　　“我……顺便还去和一个同学聊聊。”

　　“同学？”

　　“嗯，开广告公司的，我去和他聊聊，说不定以后我也去创业。”

　　“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工作吧，咱家又不是非要变成有钱人家。对了，你自己的钱还是留着吧，家里装修买家具什么的都不用你管。你现在也不差钱，别创业把手上的几个钱全部赔进去。”

　　显然白霜雁误解方白要拿手上的十几万去创业，方白心里笑笑，自己的钱不少，但是负债更多。

　　吃过饭正要出门，被白霜雁叫住。

　　“秋天了，你多穿一件，也不怕着凉。”

　　方白伸出胳膊把母亲递给来的衣服穿进去，然后一把把白霜雁给搂进了怀里，迅速找到她的嘴唇吻住了，白霜雁一点点地微弱抗拒很快就被儿子方白的热情给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