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天气在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变了阴天，还没到傍晚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那种牛毛细雨，从天空中如帘般的洒下，湿润着即将进入金秋的京州市。

　　抓一把小雨撒下来你头上戴着朵云彩谁一边唱着一边走过来……

　　方白哼着歌打开雨刮器，车子的挡风玻璃被雨水完全湿润，雨刷刮起来很是顺畅，一点声音都没有。于露离开方白的肩膀，愣愣地注视着外面的雨丝，离家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看到霜霜了。方白已经进入了小区，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于露对他说：“方白，你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去，别和我一起进去好吗？”

　　“我听你的，你下车吧。”

　　于露下了车小跑几步就进了家门，还没按门铃门就开了，就看到一脸开心的妹妹，于露差点就向后退了一步，幸好于霜怀里还抱着个琪琪，于露便一把接过女儿。于霜则勾着头向于露后面张望着，却被于露反手关上了门。

　　“哎？方白哪？”

　　“开车去车库了。”

　　“啊？哎呀你也真是的，下个雨你停在家门口就好了，非要他停到车库去，回来还得走好远，你车上有伞吗？”

　　于露想起车上好像没有伞，就算有估计方白也不会找，他走回来还得淋一段路的雨，不由得也担心了起来。

　　“我找把伞去接他吧，你帮我抱着孩子。”

　　“还是我去吧，你才回来就歇会儿。”

　　于霜不由分说拿起一把伞就跑了出去，于露只有无奈地抱着琪琪进了客厅。

　　林叶秋站在厨房窗户那里把这姐俩的动作和神态看得清清楚楚，两个女儿都是一颗芳心全系在了方白身上，想想自己何尝不是，真是冤孽，一家三个女人全部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林叶秋甚至对方白生出过一丝恨意，林叶秋转身看了看方白最爱吃的红烧肉，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拿起铲子开始翻炒收汁儿以防糊锅。

　　于露心里有点发酸，抱住孩子坐到沙发上时还嘟着嘴巴，琪琪看到妈妈嘟着嘴，也学着嘟起嘴来，那小模样可爱极了，一下子就把自己妈妈给逗乐了，于露开始咯吱起自己的小宝宝，母女俩在沙发上面滚做一团的乐不可支。

　　林叶秋把肉盛好端着走出来，看到母女二人正在愉快地玩耍也会心的笑起来，走到客厅把菜放下说道：“宝宝还是和妈妈在一起最开心，现在我带着琪琪都有点审美疲劳了，而且这宝宝现在有点儿喜欢调皮捣蛋，不好好吃饭，还喜欢把东西扔到地上，然后绕着走来走去的自己玩。”

　　“哎呀！你看不乖被告状了吧，我看你住到妈妈那里就没这么大的地方玩儿怎么办？妈你都收拾的怎么样了？”

　　“快了，这几天我都在收拾东西。用不了多久，国庆节前就可以搬完。”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搬回来。”

　　“其实这里也没住几年，我倒是不怎么留恋，你爸爸那时候非要把老房子给卖掉，不然回老房子住也不错，那里才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住时间最长的地方。”

　　“嗯，那里的回忆最多，有时候做梦会梦到那里。那时候和妹妹一个房间，两人睡高低床真是好温馨。”

　　“行了，快帮我搞琪琪的饭，他们要回来了。”

　　林叶秋走去厨房，于露放下女儿跟了过去。

　　方白一出车库就看见还是穿着那件白裙子的于霜举着伞向这边跑来，方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突然想起母亲白霜雁也很喜欢穿白裙子，而于霜这件裙子和她的一样，但是于霜更高一些，也稍微苗条一些，这时候的方白停下脚步看雨幕中于霜，觉得这时候的她和母亲非常的神似。一直看着她到了自己的跟前，笑嘻嘻地把伞让方白打着，然后像上午一样很自然的挽住方白的胳膊。

　　方白这次就没那么僵硬了，他尽量拿稳手中的伞把，尽量不让于霜淋到雨，而于霜似乎还是怕淋雨，就一直把身体紧贴在方白的身上，这太过于亲密的动作让方白很是紧张，他抬头看向别墅方向，生怕于露会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但是在这雨幕中根本看不到那里，方白只有尽量走很快，好结束这段路程。

　　“方白你走那么快干嘛，害我踩了一脚水。”

　　于霜当然不肯走那么快，因为她小鸟依人般的紧靠着方白的身体可以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男性气息。方白无奈只好放慢脚步和于霜慢慢走着小区草坪上铺的卵石路。他不禁想起那次在广陵和于露一起相互依偎着一起在暴风雨里艰难地向假日酒店蹒跚地前进。如今身边人换成了于霜，而且姐妹俩的气息是那么的相像，只是雨变成了和风细雨，要去的地方也有自己的爱人在等待。方白的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既然已经心有所属，就不用刻意去想那么多。不过于霜闻到方白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儿，此时心里也很甜蜜。

　　“方白，我知道你现在是姐姐公司里的经理了，和我姐姐一起共事的感觉如何，她可是传说中的美女总裁哦。”

　　于露一说到这个话题，方白就没法回答了，刚才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正常和于霜相处，可是他又不想和于霜说自己和于露的事情，生怕说多了说漏嘴。

　　到了别墅的门口这几分钟方白对于霜喋喋不休的问题只好是敷衍了事，让于霜有点不开心了，进别墅的时候小嘴撅得和刚才于露母女俩一样高。

　　“爸爸……抱抱……爸爸。”

　　“哎哟，我的小琪琪，你怎么一个人在玩儿呀。”

　　方白一把抱起琪琪，也不管后面收伞的于霜，就跑到客厅正中转着圈圈的把琪琪举过了头顶。

　　“方白，你把她放下，她兴奋过头了待会儿不肯吃饭。”

　　“好嘞，宝宝我带你去吃饭咯。”

　　琪琪摇着小手，可是抗拒不了方白的力量，被强行抱到了餐厅，放到宝宝椅上。方白抓住她的小手安抚着她，于露立刻就把一勺子饭喂进了琪琪的嘴里。见是妈妈喂饭，琪琪张大嘴就是一口，立刻引起了四个大人的同声赞赏，就见她得意的嚼吧嚼吧把饭咽下肚子，今天林叶秋用的是鳜鱼肉拌饭，里面还有点鸡蛋羹，饭是很鲜香的，于露之前尝了一口到现在都唇齿留香。

　　于霜进厨房端出来最后一道汤的时候，就看见方白已经把琪琪抱在腿上坐着，姐姐于露正一口接一口地给琪琪喂饭，而母亲林叶秋正在一旁拿着块小毛巾不时地给琪琪擦着嘴巴和圆乎乎的小下巴。

　　于霜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外人，正在看着人家一家子幸福和睦的生活，那种家庭氛围的温馨感和幸福感，让于霜觉得好美满，姐姐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乖巧的吃着饭，但是会抬眼看一眼方白，而方白微笑着，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于露，两人眼神一对上就会相视一笑，接着低头喂着琪琪。而母亲就像习以为常一样，一点都不在意姐姐和方白的眉来眼去，于霜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看着，当手中汤碗的热度被她惊觉烫手的时候已经晚了，于霜本能地把碗丢到了地上，白瓷大碗砸碎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把那边三大一小都给吓了一大跳。伴随着琪琪被惊吓到的哭声，林叶秋连忙冲过来查看小女儿的情况。

　　“哎呀，霜霜你怎么一碗汤都端不住，啊！方白，快来！”

　　方白一惊，立刻把琪琪往于露怀里一放，就慌忙跑过去，于霜已经坐在地上低声的抽泣了起来，好在这是一碗蔬菜汤，没什么油腻而且于霜的拖鞋阻挡住了大部分汤汁也没有被烫伤，但是方白就看见于霜雪白的脚面上有一处三厘米长的口子正在出血，好像割到了一根静脉，一股鲜血涌出立刻把于霜雪白的脚面染成一片鲜红。方白见到出血立刻大惊失色，于露马上捂住女儿的眼睛，而连续听到大人的惊叫和小姨的哭泣声的琪琪此刻非常害怕，而且眼睛被妈妈蒙上后，她以为是遇到更加可怕的事情，立刻哭得更加厉害了。

　　于露此刻也没有心情管女儿正在嚎啕大哭，连忙抱着她跑去客厅沙发上安置好，翻出包里的手机问道：“妈，这个需要打120吗，还是我们自己送到医院去？”

　　方白正在把于霜的腿给高高举起，林叶秋拿来一条干毛巾给于霜扎上。还好流血没刚才那么多了，方白一把按压住伤口，于霜疼得钻心，但是这一下确实止住了血。林叶秋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于露喊道：“别打电话了，我们自己开车送霜霜去医院，这又不用抢救。”

　　“那我去开车，你们在门口等我，妈我开你车去吧，你车大宽敞，这样霜霜会舒服些。”

　　“哎呀，随便你了，快去快去！”

　　于露把手机塞进包里就往外跑，方白想想一把把于霜横抱在怀里，也起来跟着于露跑向门外。

　　“干妈，我和露露姐去就行了，你在家看着琪琪，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于霜伤心难受的任由方白摆布，刚才她实际受到的惊吓和伤心比起疼痛更加难受和痛苦，此时她已经不再做声而是用手臂环住方白的脖子，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抬高的脚，那条白毛巾已经被血染红，这血红色让于霜一阵子恍惚，恍惚到眼前的事物开始晃动，她闭上眼睛把头贴在方白的胸口，她闻着方白身上那好闻的香水味儿，好像这味道进入自己的鼻腔后，自己的心马上就安定了不少。

　　方白看着怀里的于霜闭上了眼睛立刻心中大惊，他以为于霜晕过去了，难道是失血太多的原因而休克？连忙冲出门外冲着车库方向小跑了起来，此时小雨还在下着，方白也不顾这些了，一个劲儿地往车库狂奔，快到车库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大开着车灯从车库冲了出来。

　　于露开门下来帮助方白把于霜安置在后座，对方白说道：“你开车吧，我在后面陪着霜霜。”

　　“行，那上车吧。”

　　林叶秋的车方白曾经开过一次去超市，也熟悉车况，在驾校学的手动挡，于家的车都是自动挡方白开起来毫无压力。于霜此时躺在了后座，把头枕在姐姐的腿上，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已经好了不少。可是此时面对这两人，她不是太想说话。

　　“霜霜，你忍着点，马上我们就去医院，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只是皮外伤，有姐姐陪着你一定没事儿的。”

　　于霜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她发现姐姐身上的香水味儿和方白身上的一模一样，立刻于霜觉得伤口不痛了，刚刚在家里看到的一切已经让她心生疑虑，此时更加的证实了她的猜测。于霜不禁想到了一首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姐姐居然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那时候的眼神和两人身上同一款的香水味儿，让于霜闭上的眼睛里再次流出了泪水，接着就被于露用一张面纸擦去。

　　“霜霜，你怎么还哭呀，现在怎么这么怕疼了。”

　　于霜的痛是在心里，她不能恨自己的姐姐，姐姐从小到大待自己很好，而且姐姐经历的那次婚姻实在是太惨痛了。方白自己也不会恨他，方白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他，但是方白却从来没有对自己有所回应，两人没有真正的交往过。

　　可是方白为什么会爱上姐姐？而姐姐为什么会喜欢方白？于霜突然觉得头好痛。

　　“露露，我们是去社区医院还是去京州的大医院？”

　　“我看霜霜现在血不怎么流了，还是去大医院吧，你去总医院，我妈妈认识那里的人，也不是太远。”

　　“好，那里我认识，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那赶紧的，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

　　于霜听到方白管姐姐叫露露，心里又是一阵子抽紧，此时她难受极了，她想要下车回家，或者回去学校，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可是自己的脚稍微动一下都很疼，她也不愿意和他们多说话。就这样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于露一脸担心的一直注意着妹妹，她给林叶秋打完电话，就发现于霜好像有点反常，她以为是伤口太疼了让妹妹说不出话来，就一直好言好语得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于霜。

　　于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姐姐握住，她没有挣脱，任由姐姐握住，姐姐的手比自己还要凉，于霜忍不住地睁开眼睛，看到姐姐担心的样子，她心一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姐姐……我好疼，真的很疼呀！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妹妹，到了医院就会不疼了。”

　　“你胡说，去了还得缝针，那个更疼……”

　　“缝针我让医生给你打麻药，打了就不疼了。”

　　“呜呜呜……”

　　方白在前面开车听后面姐俩对话觉得有点好笑，记得有次和林叶秋一起带琪琪去打预防针，到了医院琪琪立刻开始不安，林叶秋也是这样哄着她，好不容易哄好了，结果一见到医生的琪琪转身就想逃跑，最后被方白一把抱住，然后她开始哇哇大哭，现在于霜的表现就有点像小孩子。

　　半个小时的时间方白就到了医院，把车停好后，方白依然抱着于霜，于露则跑去挂急诊外科的号，急诊外科的大夫对这种小伤那是见多不怪了，处理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拆开毛巾后于霜的那道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医生用手一按又渗出了一些，医生让方白和于露出去，自己给于霜的脚面清创后缝针。

　　两人出来后，于露就让方白守着，自己跑了出去。等没多长时间医生出来说已经全部包扎好了，方白就看见于露租了一个轮椅推过来，他有点不解地问道：“为啥租这个呀？”

　　“老抱着不累吗？是不是舍不得放手了？”

　　于露白了他一眼，方白无话可说，心想这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没想到姐姐对妹妹也会小心眼儿的吃醋。

　　方白把轮椅推进去，小心翼翼地把于霜扶下床，坐在轮椅上推着出来，于露去缴费拿了药，医生说还得挂几瓶消炎药才能回去。方白就把于霜给推到输液室去等，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林叶秋打来的，方白接了告诉她已经没事儿了，输完液就可以回来，又把电话给于霜和林叶秋说了两句才挂。

　　输液室很大，晚上来输液的人不是很多，于露还是要了一张病床给妹妹躺下，旁边拉起了屏风，等护士给于霜扎上针才完全放下心来，一共要挂五瓶水，等待的时间要很长。方白一下子觉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对姐妹俩非常的不自在，于霜躺在病床上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发呆，于露则坐在床边细声低语地和妹妹说着什么，方白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吊瓶的水滴上面，看着那一滴滴的药液慢慢地流入于霜的体内。

　　方白的电话再次响起，一看来电居然是大徐。方白接了一听原来大徐到了医院正在输液室里找不到人。这才打电话给了方白，方白挂了电话出去找到大徐，大徐正提着一个大布包，看到方白立刻跑了过来。

　　“方经理，林总让我来一趟，说你和大小姐二小姐都没吃饭，让我给送过来，还有让我问问大小姐和你谁回去？”

　　“哦，谢谢你了，这会儿肚子正饿了。我去问问小于总吧，看她回不回去，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那什么，小宝宝到底被吓到了，一直哭个不停，林总有点搞不定了，需要一个人回去帮忙。”

　　姐妹俩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大徐说的话，于露连忙走了出来，焦急地问道：“宝宝怎么样了？”

　　“小于总呀，林总说就是哭，不肯睡觉也不肯吃饭，林总怎么哄都没用。”

　　“那还是我回去吧，大徐你开车来的吧？”

　　“我开车的，你在这吃过饭我就接你回去。”

　　“还吃什么饭呀，我们这就走，方白！”

　　于露想想妹妹已经没什么大碍，还是赶紧回去看女儿要紧。方白心里也着急了，心想这孩子被吓到可大可小，连忙接口道：“嗯，不用说了，我会照顾好霜霜的，等水挂好了，我就送她回来，你放心吧。”

　　于露进来把包拿上，从里面掏出几张医院的单据给了方白，最后看了一眼妹妹，于霜还是看着天花板，方白冲她点点头，于露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心里惦记着女儿她还是和大徐离开了。

　　方白把袋子里的饭盒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盖子一开扑鼻的饭菜香味就弥漫了出来，方白其实很饿了，奔波了一下午，过了饭点儿才到家，饭菜上桌的时候又被这一折腾，还抱着于霜跑来跑去，这会儿已经有点饿过头了。

　　林叶秋给准备的饭菜十分的丰盛，因为晚上一大桌子菜都没吃，都挑好的让大徐送到这里来了。方白拿着盒子看看于霜，于霜虽然肚子也饿了，但是一点都不想吃。

　　“霜霜，你吃点吧，刚才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虚弱。”

　　“你先吃吧，我没胃口。”

　　“要不你喝点东西，我看这里面还有一个保温瓶，估计是汤。”

　　方白打开保温瓶，果然里面是热汤，方白就先把汤倒出来，拿了勺子凑了过来，于霜把头一歪，侧过去表示拒绝。方白见她使小性子，以为于霜还是疼的受不了。

　　“霜霜，是不是他们没给你打麻药就缝针，让你到现在还疼？”

　　“打麻药了，你没看见姐姐签字了吗。”

　　“那是不是药劲儿过去了，你开始疼了？”

　　“你别老问我疼不疼好吗，方白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霜霜你别生气了，都怪我只顾着抱琪琪了，要是我去厨房端汤就没事儿了。”

　　于霜心里一肚子委屈，本来今天她所见到的事情，她不打算去质问方白和姐姐，她甚至已经决定就此斩断对方白的情思让方白和姐姐在一起，可想想自己的脚背割破的时候方白又是那样的紧张自己，一直把自己抱在怀里跑得飞快。可是姐姐身上和他一样的香水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他俩在一起照顾琪琪那神态和动作太像一家人了，这又怎么解释？可恨的方白此刻又这么温柔地关心自己，一点不像刚才和自己一起打伞那样敷衍。难道是因为……因为自己当时突然离开家，才让他移情别恋上了姐姐？不可能！姐姐是何等样的人物，就算……就算方白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一起，看来这事情还得问清楚才行。

　　此刻于霜已经柔肠百结地把念头转了几转，本来想把这件事憋在心里的愿望就不强烈，此时和方白单独相处，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便开口把心中的疑虑一起对方白诉说出来。

　　方白目瞪口呆地听着于霜把一切的事情和疑问说完，全身已经出来了一身冷汗。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自己已经被老妈白霜雁和干妈林叶秋搞得头疼极了，谁想到这个于霜的洞察力也那么强大。他把汤端过来用勺子喂到于霜嘴边说道：“霜霜，你先喝口汤我再慢慢给你说。”

　　“那你不许骗我，必须要说实话才行。”

　　看着于霜张开有些苍白的嘴唇抿下一口汤，方白心中叹了一口气，心想霜霜呀，如今只能欺骗你一次了。

　　“霜霜，你看琪琪是我的干女儿，你不在家，你姐姐也忙得不着家，我当然照顾得时间长一点，琪琪和我亲很正常，你姐姐回来的时间少，见到女儿自然欢喜的不得了，琪琪又那么的可爱。至于那个香水的味道，其实我和你姐姐一起回来的，她在车上给喷了一些，自然我身上也会有，你想我什么时候喷过香水？”

　　“你这样解释得好像打了腹稿一样，就像是事先编好了的答案。”

　　“这就是你多虑了，其实我闻到那香水味儿就是觉得很香，也没有多想，谁知道那么浓烈，还能残留在身上。”

　　于霜想想觉得还是可以相信方白的，方白这人对谁都不错，就连老妈都很喜欢他，姐姐和他一起上班自然也和他很熟悉了。时间长了方白这种人也是讨女人喜欢，说不定姐姐……不会的，姐姐不会喜欢他的，最多是方白这个臭东西单相思姐姐。

　　此时于霜恨恨地看了方白一眼，自己拿起汤碗喝起汤来，几口喝完把碗递给方白，这汤一下肚她也就觉得自己肚子好饿，方白立刻会意地把饭盒递了过去，于霜接过来想想说道：“方白，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姐姐吗？”

　　“啊！？”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于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