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方白带着江林最后去了市区吃晚饭，两人找了一家海鲜馆，这里经营着海鲜、烧烤、盆菜，很是适合方白他们这种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消费，也可以满足他们旺盛的食欲。

　　方白点了红烧老鹅和酸萝卜鱼两个盆菜，四个凉菜，再加上一大堆烧烤，搬了一桶鲜啤酒和江林一人打满一大杯，两人碰了一下后先干一杯润润喉咙再说。

　　菜还没上来，江林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放，伸手就去拿手机。

　　“给我放下！你小子一直看手机就没停过。”

　　方白有点不满，江林一下午就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短信，不用说一定是和林鸽在信息里面互诉衷肠，在公司的时候林鸽倒是还能收敛着点儿。今天公司两个领导都不在，林鸽这短信发得有些肆无忌惮了。江林一脸猪哥的回完了最后一条才讪讪地放下手机，冲方白笑笑。

　　“其实我也挺恨这短信的，平时上班的时候我小姑管得严，一下班或者休息的时候只要是不和林鸽见面，这短信就发个没完没了，我现在大拇指都有点多动症了。”

　　“你们现在是恋奸情热，要不是公司规定员工不能谈恋爱，就让你小姑把林鸽弄到你们公司去好了，省得你们整天都要受着相思之苦的煎熬。”

　　“得了吧，我小姑说在我升到部门主管之前不许我谈恋爱。”

　　“卧槽，你小姑连这个也管！也不怕耽误了你们江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儿。”

　　“你不会认为我当不上主管吧？你都经理了，我当个主管应该没那么麻烦吧。”

　　“我这是小公司，经理也就是挂个牌子好干活，你们公司的总部在魔都而且还只是亚太地区总部，当个主管比我这个经理要牛多了。”

　　“哎……其实我也觉得挺难的，公司里面的那些小主管说起来也就是个最基层的干部，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加班加点地在公司享受着刚刚装修产生出来的新鲜甲醛。”

　　“我说第一次去公司怎么那么漂亮，原来是才装修过。”

　　“这还不是拜你那个美女总裁所赐，公司就是她主持装修的，装修风格都是按照她心意来的，结果才搞好就走人了，留下我们吸甲醛。再说我小姑吧，也是整天忙得不得了，一有空就跑去做美容，练瑜伽，把自己搞得容光焕发，我看着都觉得累，所以当主管什么的不是我的志向。”

　　“你小姑这样做是为了把自己活力四射的一面给别人看，这样可以鼓舞士气也可以给上面领导有好印象。而你的志向就是赶紧把我们公司的林鸽给娶回家，盖个房子，生个娃子到后山放羊。”

　　“现阶段嘛……确实有这个想法，至少这个事情我老爸老妈是支持的，老两口子就希望早点能成家，他们对我找对象的要求很低就两条，一是本市人，二是身体健康。”

　　“这么简单呀，不过我妈的要求更低，她对我的要求就是别倒插门就行。”

　　“对了，好久没见过阿姨了，哪天去你家玩。”

　　方白没来由的有点不舒服，这时候开始上烤串了，一大盘子烧烤送上来，把这俩小伙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食物上来，一阵子猛吃后，才想起端杯子打啤酒，这冰爽的鲜啤酒喝下去很是过瘾，不过这次没有干掉而是下去一半。方白一边给自己打满杯子一边感慨道：“又九月份了，不知不觉人生最后一个暑假就这么过去了。”

　　“滚蛋！别提这事儿了，真特么伤感。本来好好喝顿酒，被你小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也难受起来了。对了，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不停地接电话，怕是那个美女总裁不放过你吧。”

　　“我那是公事儿，这烟你抽过吗？”

　　方白拿出包白皮烟，这是前段时间毛主任给方白的，就剩下两包，方白把手上的直接扔给江林，又拿出一包拆开给了江林一支。江林点上后，深吸了一口后一脸陶醉的样子。方白看他这欲死欲仙的样子，笑骂道：“你特么抽大烟呀！”

　　“你是不知道，其实我那口子不让我抽烟连喝酒都要报备。”

　　“我去，我说怎么你一下午都在抽我的烟，把我烟全抽完了，我才不得不把这好烟拿出来。怎么你得手了？”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自由恋爱自由结合，对了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她就要过来。”

　　江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方白给他的烟塞进自己的包里。

　　“你小子现在怎么这样！而且看你那不敞亮的样子，偷偷摸摸地跟个贼似的。”

　　“她这是来查岗，怕我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你直接说和我在一起不就行了。”

　　“我说了没用，何况她知道咱俩的关系，这事儿你就多包涵了。对了，我们两个人，这顿我出三分之二钱，咱们aa好了。”

　　方白又好气又好笑。

　　“你……你这小子，当然是我请你吃，来就来吧，这样也好反正以后在一起这些都免不了。对了，还是说卖房子的事情，这个客户是你小姑介绍来的，你看能不能让你小姑帮忙说说价格的事情？”

　　“这事儿包我身上了，回去我就找我小姑说说，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啊，我小姑听我的话可能性不大。”

　　“这个我知道，要不你还是别说了吧，万一江总不高兴了，连带着你不好。算我刚才的话没说，来喝酒，趁着林鸽没来多喝几杯。”

　　“对！喝酒，林鸽要是来了我就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我比你大几天，来了你得叫嫂子。”

　　方白差点没把喝进嘴里的酒给喷出来，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那么以后和于露的关系公开了，江林这小子是不是要叫于露弟妹？而于露是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叫林鸽嫂子？

　　“我觉得这顿还是aa吧，你出三分之二。”

　　“别！别！哥们儿哎！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刚才我是吹牛的，其实自从有了女友之后我就发现这工资严重不够用。光话费就好几百，就这林鸽还没让我给她买礼物，这个姑娘其实真挺好，除了话多一点其他方面我都很喜欢。”

　　“你俩现在热恋期间，话再多一点估计你都喜欢。对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呀，我已经都发过去了，那边也回复收到了。我现在办事儿可是仔细多了，被我小姑骂过好几回，早就长记性了。”

　　方白眼睛一抬就看到一个女孩正朝这里走过来，而江林连头都没抬就感应到了林鸽的到来。这俩还真是心有灵犀，江林立刻站起来转身向林鸽招手。方白就看见林鸽露出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欣喜的表情迎向江林，就知道这俩恋爱已经处在蜜里调油的状态。

　　“经理好，我就是来看看，没有要故意打扰你们吃饭。”

　　“坐吧，今天我请客，你看看还想吃什么就再点一些。”

　　林鸽没客气的要了菜单点了几样烤蔬菜，江林的心思和话题也就转移到了林鸽身上，这哥俩的酒喝得也就不像刚才那么畅快了。方白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想着明早还要有事情就买了单和二人道别。

　　江林一和方白分手，就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林鸽就上去了。林鸽还以为江林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没来由的一脸娇羞，却没想到上车江林就和司机师傅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刚从家出来就回去呀。”

　　“我有点公事儿要办，得马上去一趟我小姑那里。”

　　“这么着急呀？”

　　“是方白的事情，也是你们公司的事情，你别管了，反正挺着急。”

　　江林把林鸽送到家，连车都没下就直奔公司，他知道这会儿江燕如还在公司加班。江林先在附近星巴克买了一杯美式提着上楼直接进了江燕如的办公室。江燕如看到江林进来就问道：“怎么了？非要见面说？”

　　“江总，我给你买了咖啡，一起三十块钱。”

　　江燕如接过来，开了盖子闻了一下香气后先放在一边。

　　“钱在我包里，你自己去拿，晚上我送你回去吧。事情等会儿再说，我还有一点就好了。”

　　江林没和小姑客气，拿了张五十的放进口袋里面，这样连刚才的打车费都一起报销了。江燕如是不会管他这些的，她也知道自己的侄子身上没多少钱。没一会儿工夫她就完成了工作，拿过咖啡喝了一口提提神，便看向正在玩手机的江林，江林连忙把手机收起说道：“小姑，今天那两个客户看过房子了，价格也报出来了，但是于总那边不太满意。”

　　“于露让你来找我说说？不可能，她自己怎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

　　“我和方白说了下代理合同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情况，但是方白却知道里面的原因，也告诉我了。”

　　“无非就是缺钱罢了，还能有什么原因。他们签的那家公司一定打了保证金过来，于露就是一根筋，直接告诉我有什么不行，都这时候了还要遮遮掩掩的，真不像话。”

　　“小姑，你都猜到了呀。”

　　“看来你跑这一趟是想要我帮帮忙了，你都这么大了还搞这些哥们儿之间的假仗义。”

　　“那……那就算了吧，就当我给你送咖啡，什么都没说。”

　　“这倒用不着。对了，我让你去带人看房子，你倒好一去就是一天不见踪影，今天算你旷半天工。”

　　“小姑……这……好好，我认了，这能用加班抵掉吗？”

　　“可以呀，对了明天约到什么地方谈？”

　　“啊，小姑你同意帮忙说说了呀！”

　　“你先别告诉他们，我试试看吧。于露这次连房子都卖了，看来是遇到大问题了，这种破项目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家实力强的公司合作，把股份和话语权让出去一样能赚钱，于露非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然这次培训回来就该升职了。搞得我到现在还是头上顶个代字。”

　　“那行，我小姑还是心地善良的，回头我让方白请你吃饭。”

　　“算了吧，看看人家方白都经理了，你成天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混事儿。对了，你明天去给我报名学驾驶，回头给我开车，别整天记挂着人家公司的前台。”

　　“啊！我可没记挂人家前台，不过学驾驶我倒是挺乐意，以后可以开车到处转转了。”

　　“净想美事儿，快走吧，当真爱岗如家呀。”

　　江燕如拿起自己的手包，就和江林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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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晚上去了城中村过夜，到公司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他开了门就去了后面院子，后院子有平房是原来村委会的休息室被方白占用了搞成自己的宿舍，这是一个小套间里面设施齐全不比原来在山和水的宿舍条件差。

　　方白要是忙就在这里住，毕竟来回跑实在太远。正好明天要去咖啡馆和人见面，在这里近不少，而且喝了不少酒回去被白霜雁看到又要被埋怨一通。

　　躺床上后就想起今天江林和林鸽甜蜜的样子，两人一碰到就黏上了，怎么都分不开，气得方白一个劲儿地喝酒。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于露，于露今天没怎么忙，在家也一早上了床。她把和林叶秋商量好的结果告诉方白，方白觉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是没有和于露说。挂上电话方白就开始无聊起来，这里唯一不好就是没有电视机，而且拆迁拆的差不多的城中村的夜晚现在是万籁俱寂，安静的可以听到各种虫鸣，有时候一片树叶落地都能听见，在这安静中方白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方白一早起来，搞搞弄弄差不多，就骑个自行车往咖啡厅跑，到地方时间还早，掏出手机江林打了电话，江林说早上已经联系好了，那边表示一定会准时到。并且让他放心自家兄弟的事情一定不会不管，方白心说看来昨天请吃饭还是起了点作用，电话才挂掉于露就过来了，她才把车停稳，方白跑过去拉车门，谁知道下来两个美人儿，江燕如微笑着给方白打招呼道：“方白，我以为再见面的时候你会来我们公司报到，谁知道你都在于露公司做到经理，看来我得赶紧让江林学开车了。”

　　“等项目做完，要是于总不要我了，那时候我就再来给你开车也不迟。”

　　于露似笑非笑地看了方白一眼，把方白吓得一激灵，连忙过去给于露拎着包，不过此时方白心里也是有底了，暗自感激江林这个好兄弟还是回去帮忙说话了，有江燕如帮忙说话这价格肯定好商量。

　　进去落座之后，那个咖啡店老板居然还记得方白，心想这小子怎么换人了，不过依然是笑脸相迎的给端上他们点好的咖啡和点心，显然江燕如和于露都没吃早餐，东西上来两人就不客气地开始享用起来。方白则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一旁，江燕如美腿美胸，那身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完美诠释着都市高级女白领的气质和魅力。

　　不过比起于露就气质姿色都稍逊一筹了，这让方白不免有些得意，上次和于露一夜欢好之后，他发现于露比起之前的风韵多了几分妩媚。有点林叶秋身上的那种风情，这对方白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于露此时也感受到了方白火辣辣的目光，在桌子下面踢了方白一下，方白才反应过来低下了头，不再看向两位佳人。

　　没一会儿那对中年夫妇就到了，坐下寒暄了几句，看样子江燕如和这二位非常熟稔，见面就谈笑风生起来。方白帮忙点了咖啡端上来后，才开始说正事儿。

　　价格在江燕如的斡旋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最终敲定在一千一百七十万，过户费用全部由买方出。最后那中年人站起来和于露握手后说道：“于小姐，那就这样吧，回头我把买卖合同给我的律师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很快就会把定金打过来，后面我会委托律师尽快来一趟京州办理过户手续，并且跟你结清尾款。”

　　“真是感谢了，方便的话中午我想请二位吃个便饭。”

　　“吃饭还是免了吧，中午就要赶回魔都，劳碌命没办法。”

　　“还是……”

　　于露执意要留客，江燕如插话道：“于露，还是算了吧，这二位都是大忙人，时间很宝贵，这次能在京州呆两天也真是很少见的，看来对房子是非常满意。”

　　“哈哈哈，还是江小姐了解我们，确实挺满意的。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几位告辞了，这个小伙子也挺不错，以后必定前程似锦，真的该走了，打扰了几位。”

　　送走二位贵客后，于露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愣愣地站在窗前看着江燕如开自己的车送那二位去机场。虽然得到了满意的价格，但是父亲留下的别墅终究是要成为别人的了，自己和母亲一起打包行李搬走，妹妹于霜也会从外地回来签字办理过户手续。自己真是失败，项目才开始就要卖掉自家的别墅筹款，后面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难道还要把自己房子给卖掉……

　　想到这里于露有些难受，见方白进来就一头扑进了方白的怀里，要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寻求安慰。方白大概知道于露此时的心情，于露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来这种小女人状，让方白立刻从心底生出无限怜惜来呵护自己的女神，把万千温柔缠绕着自己的露露，从她的外表一直到她的心里，让她全身心都被自己的爱包围起来。

　　“小白，我不想哭，也哭不出来，但是我心里难受得要命。”

　　“那你就哭出来，在我怀里哭一场，哭完抬起了头来你还是那个卓越美丽的于露。”

　　“我不，呜呜呜……”

　　方白抱着于露坐到了沙发上面，伸手够过来一盒面纸，抽出几张，于露还在小声地抽泣着，任由方白在她脸上轻轻拭去泪痕。

　　“露露，我的露露，大不了以后项目做成了，我们花大价钱给买回来。”

　　“人家……人家那么有钱，要的是房子，才不会在乎哪……呜呜……。”

　　“那我就买一块地，盖一个一模一样的。再把院子搞大点，到时候我还能在院子里面养养鸡，养养猪搞点副业什么的。”

　　“呸！方白你都是什么馊主意，非要逗人家。”

　　“露露，你这会儿都控制不住了，还非要请人家吃饭，要是吃饭的时候你绷不住怎么办？”

　　“我才不会哪，把纸给我。”

　　于露拿了面纸把鼻子擦擦，方白发现现在的于露已经不在自己面前避讳什么了，只见于露又抽了两张纸把刚才自己哭出来的鼻涕彻底擦干净。

　　“我那是客气话，江燕如早就告诉我他们是大忙人。江燕如也奇怪，她本来是不打算管这事儿的，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我是有点想不通。”

　　“说明你们关系好吧。”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没给她销售代理的事情？那个江林是你的好哥们儿，估计应该是他告诉你的吧。”

　　“被你猜到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把和老孟签合同的事情告诉他了，这样也好，江燕如总算没有把钱看得那么重，还念着点情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看不是原来普通同事吧。”

　　“她是我大学班上的辅导员，一直希望我考研，结果我还没考，她自己出去到大公司上班了。”

　　“还有这事儿？”

　　“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她留校是为了当时的男朋友，后来那个男人一出国就和江燕如分手，她一气之下就走了。不过和我关系一直很好，有点闺蜜的意思吧。”

　　“哦，这样啊。那怎么她早出去几年，到后来还没有你职位高？”

　　“这个江燕如才出去的时候有点偏执，一心想赚大钱，结果钱是赚到不少，但是工作一直不稳定，到了现在的公司才想安定下来，这么多年也不找男朋友，估计当时被伤透了心。上次和我说她现在是独身主义者，岁数也不小了，就快成大龄剩女。”

　　“这个是缘分未到，一旦到了就什么都水到渠成。”

　　“怎么了？你可还差着辈分哪。”

　　“露露你饶了我吧，我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原来在这里，这还差着辈分了，别乱开玩笑，我可受不了这个。”

　　“谅你也不敢，要是一切顺利，过两天霜霜就回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霜霜回来的时候，我能请几天假吗？”

　　“不行，马上公司全是事情，你是走不开的。怎么心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露露，你知道我的，我和霜霜之间所有的事情我之前都老实交代了，你要相信我。”

　　“那你躲什么？等到房子……房子过户后搬过家，你就少来家里吧。有个事情告诉你，不是九月份了吗，霜霜要在家里待到国庆节结束后才回去。”

　　“啊！这么久呀？那以后咱俩见面就少了怎么办？”

　　“少就少呗，反正在公司不是还能见面吗。而且现在见面少点也好，省得你成天胡思乱想。好了，你可以把我松开了，别等会儿让江燕如回来看见。”

　　“她送人到机场来回起码两个小时，时间有的是，慢慢等就是了。”

　　“那干脆就别等了，我让她回来的时候把车开到公司去，走吧，我去埋单。”

　　“我来吧，我都没有请你吃过饭。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骑车来的。”

　　于露走出咖啡馆发现今天是个阴天，被微风一吹还挺舒适的，刚才阴郁的心情现在好了不少。再回头看着方白提着两个大罐子出来，放进自己的自行车篓子里面。

　　“你又买咖啡了？”

　　“上次你不是说不错吗，再买点带回去给你喝。怎么？还没打到车？”

　　“我要你带我一起回去。”

　　方白听到于露的要求立刻心里乐开了花，连忙问道：“你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你想得美，当然是后面，快擦干净。”

　　方白连忙掏出面纸吧后座擦擦，然后跨上车，于露敏捷地跳上来，方白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快速蹬了起来。

　　“你慢点儿，幼稚鬼。”

　　随着于露的娇嗔，一只玉臂就自然环上了方白的腰际，这一下小动作让方白再次提速百分之十。方白的自行车拐入一条沿河的林荫小道，方白得意洋洋的带着自己的女友放缓了速度，张口哼起了情歌，很快于露也一起轻声哼唱了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